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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P OC|躲藏

*古典架空,Francesco Hernandez在家族安排下联姻,而妻子是Tao An(♂)扮成女性代替了Tao Ann(♀)。

*涉及Florence与Francesco姐弟亲情描写。

*离题有点远的鹰(Fran)蛇(Tao)衍生。







Francesco穿过门廊。两片厚厚木雕花没尽职责,狭缝里露出来点主人的心思。他时刻记得礼貌,快步路过继母的房间。谁想那言辞里的锋刃刮到了他——这成年没多久的男孩儿还是停下了。


“蛇家送的小礼物还是让Francesco去接了。”得胜者与支配者,四下无人时早就藏不住骄傲和刻薄。又传来些模糊的奉承,在唯唯诺诺与极力恭维间恰到好处。


仆人的低声更衬托女主人的高贵,她提了声调,仿佛自己不是依仗粉黛桃腮,而是真有分智慧的谋略。“我们也想扣住那个男孩儿……毕竟,捏住了继承人才能绝后患……”


“可是,你知道吗?”后面那句话声音最重,那个名字甚至比自己的名字更狠地敲击了Francesco的耳膜——“Florence这个姑娘实在是拿不出手——钢琴刺绣不行,也不会像个淑女一样作风景画。带她去宴会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拘谨地站着像块儿木头。”讲话者显然为了家业担忧,不轻不重地叹气,“这样迟钝不可教的女儿,生母留下的那些雀斑也不讨喜。我是真担心Hernandez家里,要养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。”


Francesco呢?双胞胎里的弟弟就不同了。他温柔、懂事,女孩脸上的棱角就是男孩讨人喜欢的柔顺;何况Francesco向来乖巧,从没有一刻忘记配得上姓氏的得体。金发向着通道的另一个方向挪去,沉重且整齐地泛着光彩,不再随性自在地飘。身后那些议论仍然没停,说着夜长梦多明日去递订婚函好了,不用过问孩子的意见——Francesco不像那些各怀鬼胎的兄长们,他不会和任何一位长辈作对的。


被提到的人本该悲伤,他是故事的主角,可最后才得知故事的全貌。但在那种吞没他的宿命感来临之前,先有一种喜悦将这颗年轻的心灵掠夺了——轻佻的头脑不懂奥妙,总将真正的智慧视若无睹。他聪敏的姐姐Florence,此刻被人挑拣、遗忘,一件未琢的紫晶尚未发光,人们便拾起她身边柔润的鹅卵,而后将粗糙的璞石一脚踢开去。


他的姐姐暂时不会结婚了。她还能再享受一段少年天真,不必过早接受嫁人生子的命运。他甚至为此而感激。她很安全。她又一次躲藏。


离去脚步消失在走廊拐角——正好掩盖那些市井流言。那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
Francesco这才想起要为自己难过。他不知那个她是谁,而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姐无论名讳,都无法点亮他孤寂悲哀而黯淡的未来。


市井流言,说的却是没错的。Francesco从那些青涩的梦中醒来时,遗忘不去的,是彼时与他缠绕的,男子的身形。








Francesco戴上了订婚戒指,细细一枚拿不掉,像长在了他的左手上。他不善言辞的姐姐,担忧却不知道如何安慰,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之后,她便像小时候那样打开了挂毯后面的柜子,拉着总是被忧愁烦恼缠绕的弟弟,一同钻进那片阴影之后的浩渺星空。


Francesco也像小时候那样展露轻笑——我令人骄傲的姐姐Florence,她的视线停留在那遥远的深蓝中。九岁那年骄傲地告诉我,她从书本和精妙仪器里看懂了星星——那时我们还是一无所知的孩子,不记得发展合乎礼仪的爱好、不懂要尊奉圣书里的权威;那时Florence还不懂女孩儿最好头脑空空,还不会用拘谨外壳掩盖她锐智锋芒——不知姑娘不该大胆地指出经典中错处,要训顺地在一边听男子的言谈。我们只是两个孩子,狂喜的金色小脑袋贴在一起,一夜没睡,我的思绪跟着她的笔,一串轨迹和夹角的计算,稚嫩地、勇敢地,以一种近乎天真的大胆,勾勒一小片崇高的宇宙。


再待一会吧,你看着它们的表情如此开心。Florence轻声说。她流畅地解释完新测绘的星图,右下角的标注处,规矩字体写上佚名。如果你难过,这里可以让你躲一躲——Francesco,你好久没来。


是的,我好久没来了。可我也是爱星星的,Florence。在内心某个被隐藏的、更狭小的地方,Francesco该去承认,他们是最亲近的、几乎同时出生的亲人,如此相似,本来就会一起着迷于遥远的轨迹;飘渺出尘,两道目光投向世外的地方。


可一对双胞胎不能太像,特别是他们在年长的兄姊的和受宠的弟妹中。唯二的金发没有同样色泽母亲,要规矩地、谨慎地、乖巧无害地活下去。姐姐和弟弟不能一起出格,必须要有一个去掩藏另一个——


我的姐姐比我聪明。十五岁时,Francesco对自己那样说。他屈从于现实,也屈从于一种更稀世罕有的天赋、更令人钦佩的才华。


于是,那温柔的年轻弟弟,将自己视线从同样迷住他的璀璨星图中规整收束,移到平和的、朴素的,一片沉寂的大地上。


——他把未显露的紫晶小心地盖在身后,去做那枚温和柔顺的,先被人们捡走的鹅卵。







Francesco穿好礼服,迎接他素未谋面的新娘。她看起来太白了,以至于不太真实;像是从月光里裁下了一小段,这样的浅淡的脆弱色泽,摔在地上恐怕会融化。像那片垂散的银发一般柔顺,似乎不打算抗拒作为“礼物”的命运。


Francesco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隐隐约约期望着新娘抿起唇表达不满,轻哼一声,即使只是从薄薄的面纱后面剜她一眼。毕竟除却一个显赫的姓氏,Francesco所拥有的远没有那么多。他不能给她一场青春幻想中激烈的爱,或者一个妻子能得到的、完整的缠绵温柔。他是愧疚的。


一阵风裹挟了他们两个。裸露的白瓷被微凉的空气侵蚀,极其细小的颤动。


让我为她做一点事。摘下外套给新娘披上,Francesco感叹这件礼服太薄,他们只想着时兴的设计有多美,没考虑过如何庇护纤细的身体。过低的温度传到手上,同时还有无声的感激。


我的姐姐绝不能穿上这样的衣服。Francesco在礼堂里寻找,看到那个站在旁侧、垂着双目,和身边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的身影。她还是安全的,因他的牺牲而安全。Francesco长大了,Francesco被选中了。Florence可以暂时免除家族的责任,悄悄地、继续藏在弟弟身后了。


可与我结婚的女孩也被牺牲。Francesco将眼神收回身侧,隐约察觉到对方有许多同样的秘密埋藏。你也在忍受,忍受着什么呢?你的眼睛没看着我,古老的绿色猫眼石,仿佛在看另一个人。你也想做一个牺牲品和庇护所吗,在你的身后,躲藏着谁?


不容细想,他们该去交换戒指。


我结婚了。Francesco接过对方的手,隔着丝缎手套传来细微的凉——


新娘有多少过往?她在悲伤吗?她目中无波,不恨我也不爱我。她整个未来都栓在了我身上,和一个不了解的人系在一起,这是她已经接受了的选择吗?她是否在担忧,还是感到了某种宽慰?是否会接受我的补偿,我仅仅能做的一点点……在感到脆弱时,她愿意躲藏在我身后吗?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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